连上帝都被人类认为未必是万能的，人却总是喜欢把被自己发明出来的概念当作解决一切问题的万能钥匙，比如逻辑，不过在此逻辑告诉我们人类在潜意识里可能其实认为自己比上帝还要万能。毕竟连使生命高效率地消逝都可以用国家利益来在逻辑上被合理化为一种正义行为，还有什么是人类做不到的呢？——法官独有的良知，一种人人都以为是自带的、基础到无需在意的、但其实对于它在某件事上是否还没被忘记根本不在意而对于大部分习惯于用逻辑使一切所作所为合理化的人而言往往阙失的东西。甚至连姜宁在这一点上对自己也还不够严格、坚定，他在最初和最后的最后，还是松懈了，遗忘了，放溜了，法官的判决虽然最后像逻辑所说的那样被消弭了，但他判对了，他懂但依然判对了。